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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了,嗯?”林高远的声音从花后传出来。
王曼昱板着脸别过头,抬手推开花束,一下没留神被花杆上的刺扎了一下。好在也没出血,她吮了下被扎到的指腹,手扶着墙弯下腰,握着鞋跟把鞋摘下来,一边幽幽地吐出几个字:“你来干嘛?”语气不带一点波澜,声音冷冰冰的,像花束底下滴落的水。
她踩着拖鞋往冰箱走,开了冰箱门拿出半盒没喝完的纯牛奶,往玻璃杯里倒进大半杯,又把纸盒塞回冰箱里,端起杯子往客厅走。
“你还生气?”不用看都知道林高远的脸上布满阴郁。
“重要么?分都分了。”
“要是真在乎我的感受,就别说分啊。”
“那他就在乎你的感受?”
“至少不会没事就跟我吵架吧。”
王曼昱从牛仔裤背面的裤袋里抽出手机,边喝着牛奶边扫了一眼收到的新消息,之后杯子手机都一块放到茶几边上。刚要往沙发上坐,突然就被林高远从后箍住腰抱起来摔到沙发上。原本在林高远手里的玫瑰花束掉落在地,几片花瓣凌乱地散落在他脚边。
发什么疯?
王曼昱翻过身想要坐起来,却被林高远腿一跨直接压回去。他双手扣住王曼昱的斜方肌往她身上贴,抬起头想亲她的嘴。王曼昱偏着头躲,被一手抓住下颔扭回来。林高远拇指和另外四指同时用力,强硬地掐住她面颊往里顶,迫使她松开牙关,靠着一条缝就把舌头挤进去。
舌尖刚探进一寸就被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霎时充满二人口腔。
他收回嘴,离远了看她。
“林高远你有病?”
林高远揩了揩唇边的血,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目光从王曼昱的眼睛移到额头,拇指抚上那上面的一块皮肤来回搓着,像是要搓掉什么看不见的痕迹。原先白嫩的皮肤被他搓红,但他仍不满意,继续加力,似乎非要搓下她一层皮不可。
王曼昱感觉额头又痛又辣,于是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有跟踪人的怪癖。”
虽然她也不曾料想到那个追求者会突然亲自己的额头,但她实在没想过一个毛头小子都能让林高远勃然大怒。
他又凑上来,答非所问地说:“你只能是我的。”骤雨般的吻落在王曼昱额头那片被搓红的皮肤上,唇瓣紧紧贴在皮肤上摩挲,想把唇纹都烙在她额头上。
双手往下急促地解着王曼昱身上那件针织衫的纽扣,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实在没耐心,直接抓着半边衣服将纽扣扯断。
落单的纽扣沿着沙发靠背滚落到王曼昱光裸的脊背底下,硌得她的尾椎骨生疼。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想把他推开,却又被他一手握住两只手腕举到头顶。
林高远舔咬着她锁骨,牙齿啃掉上面的一小块新结的痂,是上次他们做的时候被他咬伤的。暗红色的痂与皮肤分离,底下的肉并未痊愈,透出新鲜的红。
王曼昱觉得痛,被扣住的双手又挣扎起来。
林高远自然不会让她挣开,加了力道将她的手腕锢得更紧,另一只手从她身上离开,侧了身去捞地上绑在玫瑰花上的丝带,用力一扯抽出来,一圈一圈捆在王曼昱手腕上。
丝带因被强大的外力拉扯而变细,几乎是嵌进王曼昱细嫩的肉里,勒得她有点发麻。还没适应这挤压带来的疼痛,冰凉的触感就从胸前传来。是林高远把牛奶倒在她身上。
碍事的内衣被解掉挂在她手腕上,纯白的液体顺利地缓缓滴落到胸前那点艳丽的红上,又顺着乳肉往四面八方淌落。林高远凑上来,慢条斯理地把牛奶舔干净,再伸出舌把嫣红卷进口腔。一冷一热的刺激交替让王曼昱不禁从嘴角泄出一声嘤咛。
林高远不紧不慢地抬起眼,欣赏她情动的模样,“你明明也还喜欢我,为什么跟别人约会呢?”说着就扯掉她的裤子,摁住她一边膝盖往沙发靠背上压,又用自己的右膝顶开她另一条腿,空出的手朝腿心揉了两把就伸进一根手指。
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振动起来。
林高远没理,手指在她体内肆意搅动抽插。水声啧啧,其中夹杂着的金属与大理石快速碰撞的声音愈发聒噪,惹恼了正在作恶的人。他把手指抽出来,在王曼昱腹股沟旁嶙峋的骨头上三两下揩掉粘腻的水,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单字一个“于”。
林高远的脸阴沉下来,只一瞬,又换上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他把屏幕转到王曼昱面前,“这才认识多久,就叫得这么亲昵?”说罢,拇指点在屏幕的接通键上。王曼昱的瞳孔瞬间放大,惊恐地呼出一句:“林高远你……”
你疯了。完整的话是这样的,但是林高远没等她说完,拇指就按住绿色图标往上拖,又松开。电话接通之后被调成扬声器模式,接着甩回到茶几上。
“曼昱,你到家了吗?这么久都没回我消息。”电话里头传来于先生的声音。
林高远的笑突然纯良起来,在自己嘴前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口型。王曼昱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用意,就感觉到他身下那滚烫的硬物朝自己贴过来。没有进入,只是贴在她下体缓缓地蹭。
“到了到了,刚……在忙。”
敏感的那点被恶意地快速摩擦,陡然上升的快感让她的话硬生生断成两截。林高远食指绕着她一侧耳边的发丝,头往她另一边的脖子埋进去,叼住她颈侧的肉,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撕咬。
“那就好,我……”
“我还有事,先……先不说了。”
“好。”
王曼昱是在电话“嘟嘟嘟”的忙音中高潮的。
林高远偏了头去看她,揶揄道:“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倒也不指望还闭着眼喘气的她会回答,他抬了抬腰,就着刚才那片水往她体内顶了进去。
双臂收紧把她锢在怀里,下身开始疯狂地挺动,嘴里随着他顶弄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念,“昱,昱,昱……”是赌气,是不满,是对她喊别的男人单字的愤恨。很快又变得卑微、胆怯,为自己留不住她而恐惧。他把额头抵在她锁骨上,祈求般开口,“别分开,别分开,好不好?”
王曼昱艰难地从一片晕眩里抽回一丝理智,“要是我说不呢?”
语气转为凶狠只需一瞬间。“那就肏到你同意。”
纤细的腰被握住,坚硬的性器在她湿热的甬道里不停开拓。王曼昱的大腿根因为长时间被压住而发酸,想抬腿又发现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每一轮冲撞。
老旧的沙发在两个成人的重量下被晃得嘎吱嘎吱地响,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交错叠靠在沙发边,被压着的那条腿抻得直,肌肉逐渐紧绷,脚趾头一点一点地踩着地上的一片玫瑰花瓣。
林高远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嘴,似乎连她破碎的呜咽都要占为己有。想把她吞入腹中,想把她撞得粉碎,要她为他呻吟,为他湿润,为他颤抖。他松开绑在她手腕上的丝带,挂在上面的内衣也同时掉落。
双手被解放的王曼昱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迷迷糊糊之间整个人被林高远捞起来抱到身上。柔软的沙发上难以站稳,林高远摇摇晃晃地把她放到沙发靠背上坐着,双手掐住她的腰又开始猛烈抽插。
后背缺乏支撑的王曼昱只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撞下沙发,于是下意识抬起两节手臂搂住林高远的脖子试图获取一些安全感,又感觉还不够,双腿也勾上他的腰,不料却将体内的性器带得更深,身子一软又要往下倒。
这种突如其来的久违的被依靠感让林高远愣了愣,尽管这是在他强迫之下得到的,但好像只要对方是王曼昱,他总会心甘情愿地乖顺下来,如同野兽被驯服。他的双手从她腰侧游走到她后背,抚摸,抱紧,又轻柔地吻住她,缠绵悱恻。
收缩,挺动,水声潺潺,白浊淌落。沙发上残余的牛奶连同其余液体一同汇聚,在凹陷处积成一片。二人的脑子也像那滩水一样浑浊,捋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或许世事从来都是那样让人难看透,就算此刻鼻息纠缠,躯体相贴,心脏对着心脏,眼前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也未必能看得一清二楚。
倒不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下去,毕竟人活得太清醒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