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太亮,只开了床头一盏小夜灯。床上的几件运动服连同刚取得的金牌一起被随意地堆在床头,旁边的柜子上立着半罐胶水,瓶底周围散落着黑黑红红的套胶屑,敞开的行李箱摆在阳台门前,乱糟糟的塞满了各种运动用品。
王曼昱望着这乱七八糟的屋子摇了摇头,搜索了好一会儿才瞅见稍微干净点的书桌,她慢悠悠晃到桌边,抽了张纸巾铺在桌面,接着把带来的一串青提放在纸巾上。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响亮。五分钟后,水声停止,随后是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
林高远没料到王曼昱会来,因此裸着上半身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抬头,便看见王曼昱晃着两条细长白皙的腿坐在他床上玩手机,另一只手还拿着两颗青提。
“啊……来了?”
王曼昱的脑袋纹丝不动,依然低着头玩手机,手上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青提,嚼了两口才说道:“你给我副卡不就是想我来么?”
嘶,这小老虎实在欠收拾。不过好歹人来了,也证明王曼昱生了两个星期的气终于是消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王曼昱因为林高远不顾自己口腔溃疡硬要吃炸鸡而跟他冷战了足足两周。林高远想起那天在饭桌上,向来话少的王曼昱对着他噼里啪啦一顿说,训他快比赛了还不知道注意身体,又搬出他们广东仔平时不是老说热气什么的说辞。
那会儿林高远也不知咋了就是特别想吃,结果他刚咬第一口,身边的王曼昱就倏的站起来,搬起餐盘头也不回就走了,后来就是任他怎么道歉怎么哄都没给人哄好。
好在后来他在颁奖完合影的时候偷偷把房间的副卡塞进她外套口袋里,卡上还贴了条便签写着「别生气啦」还用他拙劣的画功在旁边添了个在哭泣的火柴人。
林高远从鼻腔哼出一口气,毛巾一甩到自己肩膀上,接着走到床边,抓住王曼昱拿着青提的左手往自己嘴边送,然后一咬,硬是将这颗青绿圆润的果子据为己有。
“哎,这颗是我的!”等王曼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上已经空空如也了,只好无能狂怒对着林高远一拳砸过去。
林高远像是早就料到王曼昱会报复,反应十分迅速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制住,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猛地亲了下去,接着找准时机就把王曼昱的舌搅住吸出。
王曼昱先是尝到清甜的果汁,再然后就被林高远卷起纠缠。她只觉得自己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好像口腔里所有的氧气都被林高远攫取了,想松开吸一口气,奈何林高远不让,手掌托着她的脑袋把她压回来。双腿也开始发软,全身的血液此刻只能集中供应到大脑维持些许清醒,直到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窒息才用力挣扎推开林高远。
王曼昱红着脸气喘吁吁,脸上气鼓鼓的,睁着一双明亮的杏眼瞪他。林高远看着她笑,指了指书桌上的一串青提,学着她刚刚说话的语气说:“你拿来不就是给我吃的么?”
小老虎急眼了,只好对着他放狠话:“哼,那我走了。”说着就要转身走,结果被坐在床上的林高远扯着胳膊拉回来,转了个身被他圈在怀里。
林高远仰起脸,下巴隔着衣服靠在她比赛经常被抓拍到的肚子肉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蹭了蹭,感觉到舒适之后突然醋意横生,于是扯着她衣摆往下拉了拉。他冲王曼昱眨巴眨巴眼,用黏黏糊糊的口音撒着娇,“别嘛,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王曼昱面对他的赖皮有点儿招架不住。如果林高远真的是一只兔子的话,此刻的画面一定是:他把头凑过来顶在她肚子上左右晃,又主动将自己白白软软的大耳朵挤进王曼昱手心里,像是在说哎呀我的耳朵很好摸的你要来摸摸我吗?
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拿起柜面上的吹风机帮他吹起头发来。吹着吹着又想捉弄他,故意把出风口对着他的刘海吹,露出他高得令人堪忧的发际线,之后眯起两只鱼样的眼嘲笑他。
结果当然是被林高远制止,拽住她的手把吹风机拿开,双手在她腰间挠痒痒。王曼昱挣扎起来,无奈力量处于下风,挣扎了半天最后被林高远搂着跌坐在床上。
“帮你吹头发还欺负我,哼。”王曼昱嘴上生着气,却没有要推开林高远的意思。
“那怎么办,亲一口补偿一下?”
王曼昱故意别过脸不理他,他便不依不饶起来整个人贴过去,先是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再到鼻子,最后对着嘴唇吻了上去。
不同于先前带着股狠劲,林高远这次只是温柔地舔吮着她的两瓣唇,描摹过起伏的唇线,再小心翼翼地把舌探进去,竟意外地受到接纳。王曼昱一反常态的顺从让林高远紧了喉结,他的手不自觉从衣服下摆摸进去,滑过腰腹,最后覆盖在隆起的一团上,隔着内衣缓缓揉捏。
王曼昱的呼吸随着林高远的手掌落在自己胸前变得急促,同一时刻她的口腔又被他柔软的舌攻陷,上颚被他舔得发麻,津液交换的声音听得她面红耳赤。
短袖被林高远一把脱下,玲珑的曲线被包裹在深蓝色的贴身布料里,中缝往上是那条金属项链,精巧的方块堪堪立在线条分明的锁骨上,让嶙峋的骨节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诱惑。
林高远重新吻住了王曼昱的唇,舌尖细细舔过她口腔的每一寸,在他日思夜想的唇齿间流连忘返。忘情之际不经意掠过她口腔内壁,却在舔到一节凸起的软肉时听到她很轻的吸气声,便立马停下把人松开。
“怎么了?”
“之前吃饭不小心咬到了,可疼。”
林高远噗嗤一声笑出来:“王曼昱小朋友怎么连吃饭都不会吃?”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切,还不是怪你。”
“又怪我?”
“谁让你跟人吵架,害我吃饭都专心不了。”
林高远立马给气笑了,明明是王曼昱自己要跟他吵架的,又赖到他身上,不过他也没想着反驳,反正在王曼昱这横竖都是他的错,他就只管等她撒完气后给人呼噜毛就是了。
他下了床,在行李箱里翻出一支西瓜霜——还是当初王曼昱生气的时候他自己灰溜溜跑去买的。
“张嘴。”药管轻轻一挤,墨绿色的粉末缓缓喷出,在王曼昱的伤口处堆了薄薄一层。
王曼昱抬着下巴,从下往上看着林高远给她认真上药的模样,心底忽然开始冒着小泡泡。她感觉自己像一只淘气任性的小猫,总是仗着林高远的喜爱有恃无恐,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哪天受伤了又委屈巴巴往林高远怀里扑,而他总能无条件接住她,再耐着性子给她上药。
她决定,以后尽量不向林高远发脾气。
“想什么呢?”
等王曼昱回过神来,林高远早就把西瓜霜随手扔在了床尾,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精壮的小臂搭在她腰腹处因坐着而堆积起的软肉上,下巴往她肩上靠,鼻腔呼出的气息打在她锁骨上。
“想……怎么奖励你。”
话一说出口王曼昱就猜到林高远会想歪,正欲解释,林高远的唇就顺着她的脖子一路亲上来,最后吻住她的耳朵,又有意无意地往里头吹着热气,下蛊似的说:“怎么奖励?”
林高远喑哑的嗓音像是有魔力般,让王曼昱的四肢顿时卸了力,连同她想要解释的欲望也一同消失。她偏过头跟林高远对视,对方的双眼深邃得仿佛能住进一头鲸,黝黑的瞳仁里倒映出王曼昱的影子。
鼻尖与鼻尖相抵,林高远温热的鼻息烘得她的唇珠一片湿润。王曼昱没忍住,主动凑上去亲了亲林高远那颗近在咫尺的黑痣。
于是长手一伸,夜灯的亮度被调至最暗。
林高远低头吻上王曼昱的肩胛骨,隔着内衣肩带,一寸一寸往上移。干燥的唇起了皮,常年不见光的皮肤被划得又疼又痒。一路吻到圆润的肩头,林高远才勾起肩带缓慢拉下,右手掰过王曼昱的头跟她接吻。
内衣被脱下,王曼昱胸前袭来一阵凉意,但很快又被人体的热度包裹。林高远的手臂从她身后绕到面前,沁了点汗的手心带来一阵湿热,柔软的胸乳在掌心里被小幅度压扁,指间的茧触感粗糙,敏感的乳尖在摩擦下很快立起来,被纤长的手指卷进缝隙间揉搓。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王曼昱全身,胸前痒痒的似是有数只虫蚁在爬,但她却没有想要躲,反而更享受林高远带有技巧的指法,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随后便听见一声娇喘不受控地从自己的嘴角漏出来。
林高远笑起来,胸腔的振动透过王曼昱的背传到她身上,看见王曼昱羞赧的模样不禁想要逗她,“这么敏感?”
王曼昱顿时耳根发烫,恼羞成怒地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了!”
林高远还是笑,笑声从王曼昱指缝漏出来,呼出的气吹起他额前的刘海。他拉下王曼昱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不说,不说。”接着抱着王曼昱将她整个人放倒在床上,自己则欺身而上,手臂撑在她两侧,低头去啃咬她的锁骨。
林高远的手团住王曼昱一侧浑圆,勾起拇指用指甲在乳尖上划过。锐利的甲沿刺得王曼昱有些疼,让她不得不分心出来想着下次林高远剪完指甲一定叫他修甲,但下一秒她就再没心思想这事,事关林高远突然吻上她另一边的乳。
粗粝的舌面一下下舔舐着乳粒,不时又将它卷进湿热的口腔里反复舔弄,嫣红的果不一会儿就被染上一层亮晶晶的霜。林高远犹嫌不足,偏了一下脑袋直接啃上去,控制着不轻不重的力度慢慢啮咬,惹得王曼昱全身轻颤起来,她在快感的逼迫下意识抬起身,却为林高远送去更美味的雪球。
绑着红线的手一路向下,指尖不紧不慢地划过平坦的腰腹,摸到宽松的短裤裤腿,探进去捏了捏柔软的大腿根,换来王曼昱一声嘤咛。粗糙的布料早已濡湿一片,林高远隔着内裤摸索到那粒花珠,指腹贴上去轻揉慢捻。
头顶很快传来压抑的呻吟,林高远将王曼昱的短裤剥去,橡皮筋在娇嫩肌肤上留下的红印惹人生怜,他低头轻吻压痕,再往下,内裤几乎湿透了,深色的水渍洇开一大片。
当最后一层布料也被林高远揭下时,王曼昱兴奋又羞怯,背部沁出的汗黏糊糊地渗到床单里去,全身的血液因林高远的抚摸而沸腾。感觉到系在林高远手腕上的红绳在她双腿间细嫩的皮肤上剐蹭,她又痒又羞,忍不住夹了夹腿挡住那处美好。她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感觉那儿的温度异常地高,心跳也快了起来,咚咚咚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撞破胸腔,枕头的一角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却始终没能缓解她紧张的心情。
林高远的手探向那片禁地,逡巡了一阵便闯入雨林深处,拨弄着找寻到湿漉漉的入口,轻轻按揉了两把就伸进去一根手指。狭窄的小道在开垦之下逐渐拓宽,他又加了两根,在泥泞湿滑中不断按压搅弄,大拇指同时贴上那颗红得滴血的豆子来回按搓。
王曼昱颤颤巍巍地闭上了眼,眼前是夜幕里无数朵绽开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越开越多,一朵比一朵灿烂,花开声越来越密集,直到最后一朵巨型烟花随着耳边一声巨响炸开,一切归于白茫茫一片。
高潮的感觉像是掉进一朵巨大的棉花糖里,全身都轻飘飘的。王曼昱眼皮还颤抖着,胸口起起伏伏地喘着气,耳边突然传来林高远一声低沉的咒骂。
她睁开眼,抬头看见林高远窘迫的模样。“怎么了?”
“没套……”林高远苦兮兮地说,仿佛隐形的两只兔子耳朵都耷拉下来。
“你不是吧林高远……”
“那我哪知道你真的会来嘛……”
“没事,用酒店的。”
林高远说着就往前扑,手伸出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出来一个安全套。就在他刚要收回手的时候,王曼昱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疯了?二十块一个。”
“现在这状况,两百块一个也得买啊。”林高远可怜巴巴地说道,尾音都颤抖起来,像饿疯了的兔子哭哭哀求一根胡萝卜似的。
随便吧,反正也是他出钱,王曼昱想。随后她听到铝箔纸包装被拆开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到有个灼热的物什抵了上来。
林高远把住王曼昱一侧大腿,缓慢地将自己往里送,湿软的触感瞬间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引诱着他加速律动,粘腻的汁水随着他反复抽送而汩汩涌出。
王曼昱此刻像汹涌波涛上的一叶脆弱小舟,海浪不停翻打过来,几乎要把飘摇晃动的她掀翻。她的身体被林高远撞得不断往床头移,害得她脑袋一下撞在墙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为了避免脑袋遭受二次损伤,她抬起手放在头顶和墙壁之间。林高远见了,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俯下身去跟她接吻,一边双臂一伸把人直接从床上捞起来。
这下头是不疼了,只是疼的地方换了一个。
王曼昱被林高远顶得推着他的肩膀直往上躲,又被林高远握着腰抓回来,疼得她眼泪直流。大概是察觉到林高远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一下急了,直接对着林高远肩上的肉狠狠一掐,一边带着哭腔说:“疼……”
林高远立马停了下来,抬头一看,王曼昱眼角带泪,鼻尖哭得通红,活像一头受惊的鹿。他顾不上理会肩上的痛楚,连忙凑上去安抚性地亲亲王曼昱的鼻子,吻掉挂在她纤长睫毛上的泪,宽大的手移到她腰窝轻轻揉捏,等她彻底放松下来再重新开始慢慢挺动。
他强壮的双臂紧紧将王曼昱禁锢在怀里,企图让彼此身上的汗像胶水般将对方严丝合缝地黏在自己身上,头埋进她散发着乳木果清香的脖颈间,疯狂又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他的味道,下身逐渐发狠,一下比一下用力地顶,五指不自觉在王曼昱雪白的臀上留下几道暧昧的红。
王曼昱被快感冲击得失了神,手紧紧扒着林高远的肩,意识也逐渐涣散,似乎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个与他紧密相连的位置有感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晃着林高远的耳朵,来自她下巴的一滴汗掉下来,晶莹的水珠在林高远的耳垂上摇摇欲坠。她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驱使,想都没想就忽然低下头,探出舌尖把那滴汗舔掉。
林高远顿时被舔得大脑空白,将王曼昱死死钉在自己腿上,失控地深深顶了数十下,几乎要把她的耻骨撞碎。交合处的水不停淌下来堆积在二人腿间,使得王曼昱每一次被抓着坐下都顺着林高远的大腿往下滑,体内的甜点反复承受着来自不同角度的刺激,花汁随着收缩大股大股地涌出来。
林高远被绞得头昏脑胀,尾椎骨仿佛有簇电流经过,密密匝匝的快感叫嚣着他快一些,再快一些,直到耳边王曼昱一声声的呜咽突然转为音调拔高的尖叫,他才彻底失守。
他抱着王曼昱缓了一阵,接着退出来,摘下安全套打了个结,又洗了毛巾给累得快要睡过去的王曼昱擦拭了全身,再从床头随便挑了件运动服给她套上。
关上灯,林高远抱着王曼昱缩进被窝里。他拨了拨她额前被汗黏成几缕的刘海,在上面印上一个吻。
晚安。
……
王曼昱是在半夜被热醒的。
她翻了个身,哼哼唧唧伸手想要抱住林高远,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撑起身,看见林高远站在洗手间里的盥洗台前,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洁白的背上布满她情动时留下的抓痕。
她下了床,光着脚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这才发现林高远是在帮她洗内裤。
“原来我们云云是居家好男人啊~”王曼昱把头靠上林高远的肩,用调皮的语气学着蹩脚的粤语称呼林高远。洗手间橘黄色的灯映在林高远的脸上,高挺的鼻子被勾上橙色的毛边。
林高远闻声侧首,看向王曼昱那双狡黠的眼,嘴角往上扬了扬,一手捏上她下巴尖,几点泡沫顺带挂在了上面,“不然?”
王曼昱从喉咙里咕哝出两声轻哼,环着林高远腰的手在他小腹上游走,时不时拿指尖戳戳他结实的腹部肌肉。
林高远呼吸明显加重,喉结滚了滚,停下洗涤的动作,一把抓住王曼昱作乱的手,“别闹,嗯?”他握起王曼昱的手亲了亲,看见她在自己肩上打了个哈欠。
“困就回去接着睡吧。”
王曼昱摇摇头,“你不睡我不睡。”
林高远没辙了,放下王曼昱的手接着洗,“那你先回去,我很快洗完。”接着就听到王曼昱哒哒哒走开了。
等林高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看到王曼昱正弯腰对着墙上空调的控制面板调节温度。她一手按着按钮,另一只手撑在膝盖上,衣摆因为她俯身的动作翘起来一点,一小截圆润的臀线就这样露了出来。
“冷?”
“热。”
结果后半夜王曼昱自己冷得受不了,一个劲往林高远怀里钻,毛茸茸的一颗脑袋塞进他下巴和锁骨之间的空隙,头发丝扎得他脖子发痒。
睡了一会儿就听见王曼昱从脖子传上来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不太清楚。林高远以为她是在说梦话,低头瞅瞅她见她闭着眼,于是戳了戳她脸颊肉,结果挨了一巴掌。
“林高远……”王曼昱重复了一句,林高远这才听出来是在喊自己。
“嗯?”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可能吧,怎么了?”
“我之前也觉得有,但是我刚刚做了个梦。”
“我梦见你在比赛,我从体育馆最角落的地方看你,四处都是黑的,只有你所在的地方在聚光灯下特别特别亮。你那么潇洒地挥拍,每得一分后喊出来的声音就算我坐得这么远都听得见,如雷贯耳。”
“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神就在我眼前,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信仰原来就在我身边。”
林高远有点想哭了,又努力眨眼把眼泪憋回去。
王曼昱在他下巴的胡茬上啄了一口,接着呵呵傻笑起来,“我们还要打好多好多的球,要拿好多好多的金牌,你说对不对?”
林高远捏了捏王曼昱放在他胸前的手,鼻尖蹭蹭她额头,“嗯,对。”